2008年1月6日 星期日
夾殺。
逆襲的往事與接踵而來的現在事,夾殺著我。
我是回到澎湖了,每每回到這,第一個入眼的景色,總是悽涼。灰茫茫的空氣與透明度,海鹽替枝葉上了結晶,夾雜的塵土。接著,觀察著到底這些日子澎湖有哪些變化。到了小門,總算漂亮些了,但是一看到那沙灘,還是有著滿滿的失望,滿到溢出心頭,話也不說了。吃完飯後,家裡又沒人了,先是爺爺還在看著電視,沒幾分鐘,他就進入夢鄉。我自己一個癱在沙發上,轉著電視,外面滿是漆黑,燈熄了。有夠孤單的故鄉,有夠哀愁的心境,有夠想念的童年。
看著媽媽步進客廳,哇!頭髮全白了,開始發現她的老態,這是我這次回家的驚訝,甚至是煩惱了起來。父親一直在海上工作,我還不見他。回來一小時內,接到父親的衛星電話,我很開心,大概是母親要他撥的吧!
幫忙著婚禮的事情,我的確是沒啥用心,也很不認真,只想任務結束快點回家,在那裡,已經沒有什麼親切感可言了,但心中仍滿是祝福與感激。很諷刺的,我竟然感覺到人的多變,可以為了某些小事,結束甚至反轉幾十年的定律與定義,在目的達成後,道歉是個好方法來表現出自己的文明,可以贏回那些過往,也可以替自己的錯誤下個清高的結局。
第三天,中午吃飯到一半的時候,感到一陣悽涼,心情沉重了起來。想起了船,想起了父親,想起了他那受盡委屈與不堪的幾年,想著他的一生這麼誠實與努力真誠,卻得到了那種待遇...不勝唏噓。想著他為了掙點錢累癱了與受傷的身體,真的是想起了曬到脫皮的背影,我真的想念他。但是,我回來的三天,只見到他不超過五秒,他一直在海上努力工作著。
真要用英年早逝嗎?我的哥哥。我想看看他,我問了母親位置,母親要我過年再去,我沒忘記你,這幾年,我真的都沒去看你了,但我沒忘記你。
今天天氣很好,出太陽的,我的心情,卻像大桶礦泉水的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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