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8月31日 星期五

At someone's request

  車子騎上坡去,又來了,這次的豬血糕很虛弱,很不閃閃發亮,佈滿了灰塵,像是灑了胡椒粉的炭烤口味,這邊,是新店的某個山丘。

  真的太無聊了,如果再回到那個陰暗的房間,這個下午會很不美麗,就像是暑假結束的前一天下午,作業全部沒做的那種灰暗。我放下一些褲子和三雙捐血贈送的白色棉襪,用我喜歡的肥皂洗洗手,肥皂的味道真的很香,比沐浴乳香十幾萬倍,我愛死了,但我不會拿來洗澡,因為它滑不溜丟。換上了洋洋得意的新褲子,很合身,相對的,很難在口袋放東西,好緊。我從制褲裡掏出兩佰元放到我牛仔褲的後口袋,帶兩本書,發動車子。

  手上纏著皮膚色的繃帶,這是捐血的印記,是不是有一點驕傲?

  到了山上,我沒看太多風景,坐在水泥塊上,底下那一堆小螞蟻不斷騷擾我的皮膚,逼著我換座位。我起身,不知所措,因為沒地方坐了,我跟螞蟻妥協,坐到馬路上。這豬血糕燙燙的,但還能接受,坐久了,習慣它的溫度,其實還滿舒服的。看著看著,我躺下了,衣服頭髮髒了就髒了吧。

  太陽被雲遮住了臉,努力從雲中竄出一些光芒,太陽不斷左旋,黑暗吞噬了那些陽光。我下山了,引擎不用發動,都是下坡,由於車子沒有聲音,正要上山徒步的阿伯嚇了一跳,以為我沒看見他,趕緊用手不斷揮舞,我對他笑了笑,表示我有看見他,請他別擔心。

  沿著溪騎,到了政治大學。

  繞了一下,我會因為小事雀躍,甚至忘了性命的重要。我不想待轉,因此穿越了懷恩隧道,身上的兩佰元,加油加了一佰。我往警專走,繞到中國科技大學,吃了阿姨的炒飯,幹!變難吃了,只是阿姨還是一樣笑咧了嘴地親切。

  不知道,我只是無神地騎車,又回到了陰暗的房間,冷氣乾燥了我的眼球,酸酸刺刺地;鼻腔也是一樣,總之,很不舒服。

2007年8月18日 星期六

自信與肛門(是我寫的!!!)

  



我是個二年級的高中生,我的男朋友高三,我男朋友的前女友也是高三。

  我在校園裡遊蕩,每次遇到學姊,我都很害怕。我害怕它揍我嗎?倒也不是,接下來我要描述我心中的感覺。

  我看見她,她年紀當然比我大,說實在的,也該比我有歷練吧,就算只是差了一兩歲。好朋友叫我瞪她一眼,我覺得很蠢,我不會那麼做。如果我遠遠的看見她了,我不敢看她眼睛,我會試著用不自然的腳步折返,或是演個獨角戲,哇地一聲假裝自己忘記拿東西,折回教室去,希望她知道我是很自然的,我並不懼怕。

  如果我率直地走過去了,我覺得很不自在,如果有人跟我走在一起,我不會像我,我會安靜下來,我會心虛,但是我沒做壞事,純粹就是心虛,朋友可能會感到我的不自在。如果我是自己一個,我會像沒受過訓練的模特兒,走在偌大的伸展台上,大家的視線水平都在我的腳底下,我是壹萬雙眼睛矚目的焦點,而我的腳步並不會交叉,而是梯形,越走越不自然,腰桿無法挺直,胸部也縮進身體去了,表情僵實,肌肉不自主地抽動。而其實,她沒注意到我吧。

  我趴在手術台上,屁股翹高,全裸著,雙腿張得開開,露出我的肛門,有一群人在我身後看著它,我的每一個呼吸,都讓肛門的肌肉收縮又釋放,但我必須一直呼吸,肛門也必須一直做著生物基本的生理運動。

  無來由地,我必須脫下褲子讓你們看,我沒自信,我的肛門並不夠美。

  

2007年8月16日 星期四

吸進來;跑進去。





  兩顆心臟在馬路邊相遇,一顆是我的,一顆也許是你。我希望了解你的構造,我不是要把你剖開,我不會接近觀察你。我的方式是:我把你吸進來,把你的魂吸進我心臟,我因此看見你。

  有人是:我跑進去,我住在你的心臟裡,我因此看見你。

  

  當我想要了解一件事情,我用一切真實的態度看待,我不想看見那些包裝,因此我不會過去。因為我有能力,我有魔法,我能站在遠處就把你吸進來,看看你,然後笑一笑。其實,真實的事情原本是沒什麼好笑虐的,但是他已經被神化了幾百個世紀,就連我ㄧ出生的時候,對我來說他也是這麼神話,直到我了解了什麼是真實的魅力,我笑了出來。我笑的不是事件的真實,而是事件被包裝的反差。

  平常人總是喜歡接近去看,然後驚嘆。我站在遠處,我看得更清楚,我不會讓你發現我在看你,因為我怕你發現我,你肯定會嘲謔我,我覺得:既然你能吸引一群蠢蛋過去,你肯定是想看見他們,你想要看看真實的蠢蛋,你在笑蠢蛋,而蠢蛋在讚嘆你,如果我過去了,我也是個蠢蛋。

  我把你吸進來;蠢蛋跑進去。



  很亂,很亂。這是很亂的文章,很倉促。

2007年8月13日 星期一

無的

  當一切回到當初的甜甜,時空轉變過後,也許一切根本不是你想要的,當初的甜,現在已焦。

  其實所有距離都是相同的,也許高雄到台中很遠,但那是時間的因素,如果沒有時間這種東西,距離根本不存在。

  還有什麼好計較的?只要開心就好了,不是嗎?

  昆德拉說過,有個瘋子以為自己是魚,如果你對那瘋子生氣的說他不是魚,那你也瘋了,因為你竟然認真地跟一個瘋子說話。這是我的焦慮,這是我的焦慮。

  有人不敢留名,有人想要像蛇一樣溜來溜去,但始終在這繞圈,我不會殺蛇,但我會笑它。

  我不知道了,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,也不知道我幹麻打這篇文章,我像板子很薄的盒子,輕輕的盒子,壓克力的,我灌著氫氣,我漫無目的。

2007年8月3日 星期五

c m es

  頭是昏漲的,兩眼水腫,嘴唇破了個洞,沒辦法張太開。我走上這條路,兩旁鑲著綠鑽,遠方有黑色的點,無限地延伸,彷彿要到宇宙的另一端。到了那裡,一切都是安靜,慢動作撥著心臟跳動,啪!啪!啪!我閉上眼睛,倒抽一口氣,頭是向下的,身子已經翻過180度,我看見倒置的世界,我笑了。框啷!我感到頭要裂開,像是高壓鋼瓶爆炸,我已忍受不住那種痛楚,厥了過去。再也,沒有睜開雙眼。